榮烺點頭,“當然是真的了。這事兒離現(xiàn)在也沒幾十年哪。”她將手一指,“你們看這棵老松樹,這樹長的奇怪不?怎么只剩半個樹冠了?就是當年降天譴時叫天雷沾了邊兒?!?br>
“自天圣君之靈有上蒼庇佑,是不可褻瀆的。”榮烺道,“雖然如今碑已不存,只余殘石殘刻,也沒了當年的祭臺。咱們就打掃出一片干凈空地,把香火給武皇帝、文睿太后兩位老人家燒了,也是一樣的。心存敬意,神即可知。”
這也是榮烺沒料到的,原本她以為,這雖是前朝皇陵,朝廷估計也讓禮部維護過,誰料到,過來就是一片荒坡,要不是有些留下的沒人要的殘石殘馬的部件,都不知道這是曾經(jīng)的赫赫帝陵。
朱使臣心里當然不大好過,不過,她也不會表露出來。
榮烺天生心性開闊,她根本不大在意這是前朝皇陵,不然也不能一起過來。她是覺著,前朝雖已成過去,但這樣的圣君,萬世都會敬重的。
于是,她就先給大家講一講這里發(fā)生的事,同朱使臣說,“再過幾百年,這里或者就成不可考的地界兒了。讓我說,也不錯。圣君之名永留史書,他的陵寢,何需再有人打擾呢?!?br>
遙望無邊天際、陵上青草,朱使臣頜首,“殿下說的是。”
大家一起動手,收拾出一塊干凈平整的地界兒。榮烺不是光口頭說說,她真的拖著把小鋤頭鋤了兩下,她這樣實誠,讓朱使臣都過意不去了,連聲說,“殿下切不可如此,小臣們收拾便是了。殿下身份尊貴,豈能勞動殿下做這樣的粗活?”
“這不算啥,我每年還會養(yǎng)蠶哪?!边@說的是由鄭皇后主持的親蠶禮,自去歲,榮烺也會一起參加。她是真的會去養(yǎng)蠶的屋子里,看蠶寶寶長大,給蠶寶寶喂桑葉。榮烺又掄著鋤頭鋤了兩下,朱使臣委實受不住,死活奪下榮烺的鋤頭,請她在一畔休息。
公主殿下很實誠,不過,看皇帝陛下不像個心眼兒大的。要是知道公主為武皇帝陵前鋤草,還不遷怒到她們頭上。
林司儀也勸榮烺歇著,“殿下看我們干,有哪里不合適的,殿下指出來就行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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