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聲連綿。
少年趴臥在cHa0Sh被褥間玩手機,身上的舊傷筋骨處隱隱作痛,翻身間幾不可查地皺了眉,一只冰涼的手已率先撫上傷處,那冰涼對於酸疼完全沒有幫助。均yAn嫌棄地撥開那手,手掌順勢下滑,看似漫不經(jīng)心,卻是力道強悍地攬過他的腰。
迎來寒假又難得不用排班、兄弟們也安好地沒有打架鬧事,均yAn感到十二萬分愜意,只想懶洋洋癱倒在家里,但也因此,地縛靈樂得整天纏著他找樂子。
「禰沒有別的事情嗎?地縛靈是不是太無聊?」他被迫靠向那毫無溫度的懷抱,仰頭,眼中倒過來的臉龐溫文帶笑。
他是真的好奇,百年間出不了同一塊土地的莫執(zhí)到底都在做些什麼,更好奇為什麼祂會成為地縛靈。不過,這對於鬼魂而言是非常yingsi的問題,問莫執(zhí)為何被縛於此地,等同於問祂最深最深、連Si亡都不能放下的執(zhí)念是什麼。
「傷口快要好了吧,等完全康復(fù),你就看不見我了?!估硭?dāng)然忽視均yAn的抱怨,莫執(zhí)仗著力氣悍然,笑瞇瞇放開那猶勁有力的腰,轉(zhuǎn)而g動少年下顎。
均yAn沒有反抗,與祂交換了一個輕柔、點到即止的吻。
他反思過很多次,為何一人一鬼間會生出這樣背離常理的關(guān)系,最後也只能歸咎於他們都太過寂寞,而彼此正好都是一個方便、觸手可及、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癥的對象。
僅此而已,無關(guān)情Ai,只是尋一個虛假的慰藉罷了。
「我已經(jīng)讓禰看過廟公的模樣,禰什麼時候才要與我訂契約?」
「在這之前,還有一件事情你必須做吧。」莫執(zhí)放開他,眸光深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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