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東西再好,也只能暫時忘記痛苦。愁還是那個愁,不會憑空消失。這一點,誰心里都清楚。但是那又如何?有時候只要能暫時忘記,就夠了。
今夜是除夕,對于中國人而言,是個大日子。像他們這樣不回家團聚的,終歸還是少數。店里的酒客少,林敢也就有了空閑,陪他們一句一句地閑聊。
丁蕙如討厭酒,其實并不是討厭酒本身,她更討厭酒桌和喝醉酒的人。
老丁剛出國那會兒,因著做生意的由頭喝了許多,剛開始她媽媽還勸著,后來心灰意冷,g脆也成為其中一員。十四歲的丁蕙如悄悄打開過一瓶國內寄來的白酒,鐵銹一樣,不好聞,嘗了嘗,鐵銹一樣,不好喝。
印象里的酒,其實都是鐵銹。葡萄酒稍稍好些,沒那么刺鼻嗆口,但是澀,剌舌頭。她曾經長篇大論地問李冬青,酒這東西有什么好的?
李冬青的回復是:【沒什么好的,也沒什么不好的?!?br>
現在她的觀點依舊如此,當丁蕙如和莫皓霖拉鋸辯論時,這個沉默的nV人忽然開口。
“你把酒只當酒,就好了?!?br>
不去想會醉人會燒喉,只是品嘗這個味道。有香氣,有層次,層層遞進,之后的迷醉微醺,通通算作驚喜。她喜歡喝酒,就是喜歡酒水在味道之外,帶來的飄飄yu仙,俗稱醉了,或神經麻痹。
丁蕙如拿過她的酒杯,擠著眉毛飲下一口,“略”一聲,仍舊不能共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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