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藥是個好東西。褚霧霧快忘了熟睡是什么感覺,麻藥一上,瞬間腦袋一片空白。那感覺實在太舒適了,意猶未盡。
好想再來一針。
“霧霧,你醒了嗎?”徐瑤立刻感應(yīng)到了動靜,從打盹中驚醒,“聽得到我說話嗎?”
“嗯,聽得到?!瘪异F霧低聲道。徐瑤臉上有哭過的痕跡,眼眶通紅。她頓時清醒過來,抬手撫了撫眼前那張委屈的小臉,“怎么了?”
徐瑤是她們四個中最溫柔,也是最沉默的人,無論發(fā)生了什么她的情緒總是很穩(wěn)定。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徐瑤哭,一秒間,梨花帶雨。
“我又不是Si了,難過什么?”麻藥勁一過,褚霧霧迅速恢復(fù)到正常的狀態(tài),反倒安慰起徐瑤來,“不要哭?!?br>
“我對不起你,是我害你做這個手術(shù)?!毙飕幇T著嘴,表情悲傷,淚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徐瑤循規(guī)蹈矩地過著自己的人生,22年來做過最出格的事是逃了幾次早課。打胎這種事她只在新聞見過,如今真切地發(fā)生在好朋友身上,而那個間接劊子手正是她自己。是她傷害了褚霧霧,她對不起她。
褚霧霧想不通徐瑤的愧意,急忙出聲制止,“瑤瑤,我真的沒事,一點感覺都沒有,而且這是絕對正確的決定,你千萬不要有心里壓力,你要是難過,我會更難過的?!?br>
她看著流淚的徐瑤,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,內(nèi)心深處起了憐憫,徹底摘下氧氣面罩,語氣愈發(fā)地溫柔,像哄孩子似的安慰她道,“一次經(jīng)歷罷了,這點小事根本傷害不到我的,更何況這是我自己的決定,絕對與你無關(guān)。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的陪伴呢?!?br>
“別哭了好不好?”她抹開著她的淚水,“你不應(yīng)該慶祝我手術(shù)成功嗎?笑一笑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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