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宮里其實就有值夜的太醫(yī),或左院判,或右院判,一人一宿,再加幾個太醫(yī)支應著,防著宮里的大小主子半夜有事。
通常太醫(yī)們最怕的便是急癥,一遇上急癥就意味著一個不好就要全家掉腦袋。所以敢夜宿太醫(yī)院的都是醫(yī)術(shù)過得去,拿得住的大手。
但如孫之鼎這般的婦科大夫卻不在此列,更別提才進太醫(yī)院沒幾年,正在慢慢熬資歷的白世周。
所以趙全保要拿著令牌出宮去叫人。數(shù)匹快馬星夜出宮,過不一會兒再帶著兩輛掛宮牌的騾車趕回來。不料在西華門回來時就遇上等在那里的張保了。
趙全保一見他就明白萬歲必定是知道了。
兩人都沒廢話,點了下頭就讓孫之鼎和白世周下車趕緊跟著進去。侍衛(wèi)在此下馬,七、八個太監(jiān)有前頭點燈引路的,有抱著藥箱的,匆匆往永壽宮趕。每過一道門,走在最前頭的張保就用他的令牌去叩開大門,以便讓后面的人能以的速度通過。
幾人腳下不停,卻顧忌著不能在禁宮內(nèi)放肆奔跑,只能拼命小跑。趙全保和張保這等跑慣了腿的太監(jiān)倒罷了,孫之鼎與白世周都把袍子撩得老高,跑得呼哧呼哧喘粗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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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進了永壽宮,個個都跑得衣衫不整,呼哧呼哧站在門口不待整冠,張保和趙全保深呼吸幾下把氣喘均了就往里通報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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