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陳文雄那個堂弟陳知秋這些年都在《明報》擔(dān)任編輯,不過他一直想自己辦份報紙。只是香港的報紙多競爭又激烈,若無足夠的財力很難撐下去,這才遲遲沒有行動。前幾年陳文雄去香港時聽堂弟說起此事,卻也無力相助。這時他忽然想起謝家和細(xì)川家要進軍香港,或許能幫陳知秋完成這個心愿,所以才問細(xì)川龍馬想不想辦報紙。
細(xì)川龍馬是Ga0出版業(yè)的,深知媒T的重要X,所以他毫無猶豫地說:「文雄叔,我要看企劃書,越完整越好,最好他能派個能作主的人來見我。如果沒問題,我可以全額支助他?!?br>
陳律師聞言一喜,點頭說:「我回去就打電話給知秋。他是不能回臺灣的,不過他有個養(yǎng)子在臺灣讀書,暑假快結(jié)束了,這孩子也該回來了,我叫知秋把企劃交給他,讓他來見你?!?br>
……………
這一晚的晚餐是在謝家的餐廳吃的,飯後細(xì)川龍馬把老婆妹妹和三個孩子留在餐廳,自己卻先回細(xì)川舞子家去了。他料定他與謝文堂間會有一場激烈的爭論,他可不想讓小孩子們見到這情景。
周一餐廳的生意通常較清淡,也不知怎地今天清淡的更過份,除了自己人外竟就只有一桌客人。謝子言被阿容鬧的沒輒,只能在餐廳里就講起故事來,又唱了兩首歌後,阿容才心滿意足地和謝子卿在一旁玩起家家酒來。幾個大人在一旁竊竊私語,那一桌客人不時有歡笑聲,幾個伙計仍殷勤地在店門口招呼路過的人……L。
謝子言楞楞地瞧著這幕他前世幼年時經(jīng)??吹降膱鼍?,竟是有種繁華若夢的蒼涼。這幾年是老建成圓環(huán)最後的燦爛時光,現(xiàn)在除他以外,大概沒有人會想到幾年後這地方就會以驚人的速度衰落吧。
到了八點左右那桌客人走了,在店門口的伙計也懶懶地進來收拾。今天不是假日周末,要再到宵夜時間才會有客人的。今天在店里坐鎮(zhèn)的江寶蓮就要媳婦林景子帶著幾個小孩去逛逛,這個時間馬路對面的長環(huán)那邊的露店可是正熱鬧著呢。
林景子要帶三個小孩去逛街,細(xì)川家一對姑嫂和謝淑美自然也是同行。四個大人牽著三個小孩,漫行在一間又一間的露店間,大人們忙著與人打招呼、看東西與聊天,小孩子們則興奮地看著各種吃食與玩具漫畫,吵著討要他們心中的珍寶。
謝子言其實是不想要什麼東西的,只是走著走著他就想起了前世父母帶他來此逛街的情景,不知不覺就真的進入了此時此刻應(yīng)有的角sE反應(yīng)。他和前世一樣,在幾家小書攤前流連,討要了劉興欽的漫畫和幾本日本漫畫,還吃了幾樣未來幾乎再沒看過的零嘴甜食,最後,他的目光看向了一個賣小樂器的攤子。
這個小攤子也是他前世的舊識,攤子賣的是響板、三角鐵、笛子這些小孩子常用的樂器,老板是一個看來有點落魄的年輕男子。在謝子言的前世記憶中,那人從不吆喝,就只是坐在那里吹著洞簫。他吹的洞簫很好聽的,但簫聲卻都有點悲涼,和這繁華的長環(huán)露店格格不入。老年人都說簫聲易招鬼,所以這攤子好像生意都很差。而今天謝子言聽到簫聲卻不自覺地靠近攤子去,他一直想找個陶笛或小吉他的,但他卻失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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